Loser(莲真)
你这个人,总是太过认真了!
那个人总是对他这么说。
确实是这样。
握紧着拳头抵在树干上,真斗眉头深深的皱起来,视线方向始终对着不远处一蓝一红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要在平时,他是不会做出像现在这样类似偷窥的举动的,只是那两个人都是自己所在的偶像组合——『ST☆RISH』——的成员,同时也是多年的同学兼挚友,要让他就这么走开,实在是很难。
事情发生在大约一个半小时前。
他遗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让一十木音也理清楚他自己的真正心意,和一之濑时矢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就结果而言,他依然达成了初衷。
从之前的点点滴滴,还有昨日的溺水事件中,看的出来,一十木对一之濑是非常在意的。
早上的事却让他动摇了。
一十木真的和那个混蛋青梅竹马说的一样是喜欢着一之濑的吗?如果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只不过稍微靠近一点而已,甚至可以说是普通朋友之间都会做出的关心,然而一十木却把人给推开了。
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
说的也是,如果那时候溺水的是神宫寺莲,亦或者是『ST☆RISH』中的任何一个谁,自己也都是会去救的。
其它成员中的任何一个也都会。
于是他告诉一十木,真正在乎和喜欢的人,是不会把对方推开的,如果实在没法拒绝对方的亲密举动,又狠不下心开口(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可以由自己出面。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真斗对这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劝解方法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
不过,促成了这两人心意相通,也算是功劳一件???
「原来你在这里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真斗并没有发现到某人的靠近,某人不甘心的再叫了一次。
「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圣川?」
凑近过去,扒开树叶,顺着真斗所望的方向,露出了个揶揄的笑容。
「噢——我说你人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在这里偷看!」
几乎是贴在耳边说的话,成功让真斗发现了他的存在。
「……不是。」
真斗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口气小声反驳,出现在这里的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个混蛋。
其实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以对他的了解来说,应该也不至于真的相信他在这里偷看,还是那种事情吧?只是从神宫寺莲身上半点也看不出来。
他总是看不透这个人。
「还真是没想到啊,看上去好像对这方面不怎么感冒的你,内心却是如此热情似火,欲求不满到需要偷窥别人来满足自己,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摇起头,莲一副对真斗失望的样子。
「……这么说,现在做出和我一样事情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着痕迹的走到一边,背对着莲,不让莲发现他因窘迫而泛红的脸。
「呵!这当然只是开玩笑的,只是这种程度的,你都听不出来吗?圣川你还真是把长子做的到位。」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对『开玩笑』这三个字的标准,而且,这事和是不是长男没关系。」
「生气啦?」
看真斗口气似乎略有阴沉,莲耸耸肩,并不以为意,反而强拉着真斗,转回原来的方位,「那还真是对不起啦!这边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我可不像你,」斜了一眼莲,真斗抬头望向远方,「对那种事情没兴趣,只是刚好路过。」
「刚好路过……?真是路过还盯着看了那么久,你可真够闷骚的。」
不知不觉间,天竟暗了下来,这是要下雨的前奏。
握紧着拳头,真斗快步走向借宿的小屋。
莲轻轻一笑之后,紧紧跟在后面,到房间后,顺手把大门给带上。
显然还不想放过真斗,看似随意的抛出下一个问题。
「对了,你刚才和一木说,真正在乎和喜欢的人,你是不会把他推开的?」
「……我去洗澡!」
不想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真斗转身要走,被察觉到他意图的莲扯到一边,推到墙上,一手撑在真斗的头上,逼迫对方正视自己的问题。
「我看你一次也没推开过我,难不成你……喜欢我?」
「……自信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爆棚啊,神宫寺莲。」
「我说错了吗?」
「……」
「每次被我说中心事,你就会叫我的全名,像一木那样,对我坦率一点不好吗?」
「……不想认输。」
真斗的声音闷闷的,把头埋进莲的胸口,唯独这个人,丢脸的窘迫模样,不想被这个人看到。
认输……?
嘴角上扬,莲再次露出看不出是暧昧还是高兴的笑容,「这么说,我们打平了?」
「……!!!」
瞪大双眼,真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难道……?
「呐,真斗,我现在想要你,你不会拒绝我吧?」
握紧拳头,咬紧下唇,半晌真斗才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抬起头,扯住莲的领带,向自己这个方向拉,直到彼此双唇相贴。
虽然还无法用言语坦率的表达我的感情,但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待在一起,我会用我的行动来告诉你。
Candy(那翔)
糖果向来都是最甜蜜,最具麻痹意味的果实
然而一旦上瘾,却是最致命的毒药
「你们在搞什么?!」
一走进房间,带上门,翔转身扯住那月的领子,质问道。
「小~~~~翔!你在说什么事呀?」被问的人则是满脸疑惑,似乎搞不清楚对方所说的内容。
「少装蒜!」
「小~~~~翔,冤枉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快告诉我嘛!」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看那月说的言辞恳切,好像真的不在状况上,翔也有所动摇了。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之前诸如トキヤ=HAYATO;爱岛塞西尔曾经是只受了诅咒的猫……每次每次每次这个人都说不知道,结果呢?还不是清楚的一塌糊涂,简直不能更侮辱他的智商。
「小~~~~翔!说嘛,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刚才时矢……」
听小翔这么一说,那月做恍然大悟状,他总算听明白了。
「你是指时矢假装溺水让音也紧张那件事吗?小~~~~翔!」
舒了口气,总算听懂了啊,翔无奈的垂下肩膀。
随即,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把原本已经足够大的双眼瞪到更大。
刚、刚刚刚、刚才那月说了什么?
时矢。假装溺水。音也?紧张???
「那月你刚才说,时矢不是真的溺水,而是装出来的?」
那月一脸不可置信,「欸欸?我没和小~~~~翔说嘛?时矢的水性是我们之中最好的。」
顶着一头黑线,翔颤抖着声调再一次确认,「所以这是时矢在欺骗音也?利用他的同情心……」
「可以算是利用吗?」偏过头,那月怎样都没法时矢方才的行为和『利用』联系起来,顶多算是一种小小的『手腕』,或者说『伎俩』,不然音也这辈子大概都没法开窍。
「当然算!!!要是音也发现他被骗,他会怎么想?我们不是来让他们在一起的吗?如果音也再也不相信时矢了……」
「对、对噢!」
用力的击掌,那月猛然醒悟。
「真受不了你们,我要去和音也说,不能让他一直被那么欺瞒下去,要心意相通,什么事情不好去做,那样做也太没道德了!这样音也一定会原谅时矢的,喂,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像真的不太道德,」思考了不过三秒钟,「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去和音也说。」
翔这才满意了,很是得意似的大力摇摆起双手,向门口走过去。就算不去看,也知道那月一定会跟在他身后的。
即便没有问,那月也不会轻易离开自己所在范围的。
之所以明知故问,不过是一种确认罢了,确认那个人目前还是属于他的。
然而……
应有的脚步声却没有传来,反而身体起了一丝寒意,好像是碰到什么非常糟糕的……
难道说?
猛一回头,翔瞬间一头汗就下来了,不知何时,那月竟摘下了眼镜,转变成了几乎很少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人格——砂月。
当下翔是再也不敢乱动一下了,惹恼了这个大魔王,那真的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可是比那月的黑暗料理还要可怕上好几倍,战斗力爆过最高值的存在啊。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砂月伸手把翔扯回原地,再次将大门关上。
「把这种事告诉你朋友,呵呵,真不愧是小鬼!」
「不准叫我小鬼,你这家伙!!!」
想要再抓住砂月的衣领已经不可能了,翔被像只小鸡一样的被砂月提了起来,双脚用力踢出去,但由于身高差,最终也没能给砂月造成多少伤害。
「你就是个小鬼,连基本的情商都没有,还敢说自己不是小鬼。」
「你这家伙……快放开我!!!」
翔只顾自己双脚乱蹬着,砂月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去,翔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
要、要被打了!
正当翔闭起眼睛,准备承受疼痛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似乎被翻转了,又被带了一段路,最后被扔到一个什么柔软的物体上。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他们所在房间的大床。
「喂!你干吗?砂月你对我不是没有兴趣的吗?」
「看来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眯起眼,砂月对此表示很满意,「不过谁让那家伙特别中意你,凡是要把他夺走了,我都要把它毁掉,这你知道的吧?」
「不对吧,你不是喜欢春歌吗?我可是和她搭档唱歌的组合成员,你真的想毁掉我吗?」
「毁掉并不只有一个办法的。」
说完,砂月低下头对着翔的脖子咬下去。
「痛!」
「都和他一起那么久了,却什么都没做,我有时真搞不懂,他都在想什么?」
可怜的翔再度宕机了。
或许是砂月的话太过深奥,也可能当真是当局者迷,他已经不够用的脑细胞,实在无能分析出砂月所表达的意思。
唯一能够稍微明白一点,是那月也曾想要这样对自己?
是为了什么呢?
回过神想要回应点什么,唇先一步被堵上。
「那…月…」
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翔突然开始有点点能够理解音也不想被他们看到『人工呼吸』的心情,确实,在同伴们面前太过沉迷的话,是一件非常失态的一件事。
不过此刻正在吻他并且还在解开他衣服的人,是砂月。
并不是那个喜欢很吵的围着他转,说着他好可爱,强迫穿上各种在他看来很羞耻装扮的人。
这个人不是那月。
「不要……」
推着砂月的肩膀,却没什么效果,翔引以为傲的体能在砂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不是那月的话……」
不是那月的话?
看来这小子对你也并不是那么半调子的感情,稍微放任一下,应该也没关系,暂时,先再做一段时间观察好了。
身上的重量突地消失,由于缺氧,翔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再度恢复的时候,眼镜已经重新回到了那月脸上。
「啊咧?翔你怎么这副打扮?发生什么了吗?」
这混蛋!!不声不响的就切换了回来,失忆也不是这么用的!
「什么都没发生,慢着……那月你不要靠过来!」
「不知道诶,只是觉得现在必须对小~~~~翔这么做呢!小~~~~翔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再说,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为什么要靠过来!」
「好奇怪……」
「这次又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隐约听到小~~~~翔说,不是那月的话……」
「那是你幻听。」
「可我觉得好像是真的耶,小翔,不是我的话是怎样啦?」
不是那月的话,我就不要。
「什么都没有!都说是你幻听。」
「告诉我嘛,小~~~~翔,小~~~~翔说嘛,不是我的话是怎样嘛,小~~~~翔!!!」
Cream(卡岛)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总是在彼此追逐
不可否认他确实从那人身上习得了不少东西,而如今,他早已得偿所愿成为一名偶像,却始终,无能从那人身边,毕业。
双手撑住膝盖,爱岛大口踹着气。
饶是一个身经各种磨练的王子,如此强度的奔跑也并不轻松,才刚经历自昏迷中醒来的事件,对体力更是个高强度的考验,记不得究竟跑了有几公里,跑的时间又有多长,他只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首先支持不住的就是他的心脏。
说到底他为什么非得要被那个混蛋卡缪追啊!
这几天的通告他都有好好的完成,来这里之前,自己也有给他留条,已经够把他当前辈一样的尊重了,他竟然真的跟来了,跟来也就算了,他还莫名其妙的对着他一路狂追……结果自己也只能无休止的往前跑。
再说了,其实自己也并不怕那个卡缪,而且那家伙只不过是个伯爵,自己可是王子呢,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地位要更高一层。
身为伯爵却不服侍王子,反而处处拆王子的台,这算哪门子的忠诚骑士了啦!
要说对卡缪有哪里不满,除了以上提到的那几条外,可是还有更多的怎么也数不清呢,只是在抱怨之前,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在等着他。
这里是哪里啊???
方才自己只顾着要拼了命的逃走,根本没有那个余裕去观察周边的环境所发生的变化。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了,却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不是和真斗他们一起来的小岛!
看着前方是大片墨绿色的森林,其它什么都没有。在受到诅咒变成猫的那段时间,他练就了一身在黑暗中也可以看的很远的本领,如果什么也都看不到,那就真的不存在。
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即便变回人形,爱岛讨厌和害怕有水的地方这一点仍没有半点的改变。
此时天空又出现了好几道闪电,落下一道雷,爱岛感觉全身的毛似乎都炸了起来。
捂住耳朵颤抖着跪倒在地上。
这时候,爱岛不由得想起卡缪来了。
以往的经验来说,卡缪别的才能不好说——人气还没有他们『ST☆RISH』来的大——单就寻找他的本事而言,绝对是一流的。
好几次,自己都跑到了自以为很是隐秘的地方,却总能被找到,差点都要怀疑卡缪是不是摸透了他的所有规律,抑或是跟踪狂一般的存在,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能找到。
这次还是那家伙的错,不是那家伙死追着自己的不放,怎么可能会慌不择路跑到这种地方来!
暴雨到来的那一刻,爱岛心底最后半点的埋怨也消失了,只要卡缪能够找到他,随便他要做什么都行。
「这话可是你说的!」
冷着一张脸出现,卡缪说什么也没想到,等他找到这个人,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双手抱着头,食指塞进耳朵,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磨叽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一副健康的身体,对于偶像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大的雨,况且还打着雷,怎么也不知道跑进树林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躲躲,竟然还敢在这边淋雨!
然而在接触到,虽然被雨淋的浑身湿透,爱岛仍仿佛针尖一般根根竖起的头发后,他就不再那么想了。
说到底,他也是个温柔的好前辈,绝不会在后辈如此脆弱的时候落井下石。
「啧!身为一国王子,竟然还会害怕打雷。」
「才、才不怕,王子不怕打雷……」
本能的反驳着卡缪的话,爱岛确实在发现卡缪的身影后稍稍放了下心。
总算被找到的喜悦,取代了对现在环境的恐惧。
「不怕打雷就跟我来,要是病了,记得把以前所做的偶像功课抄写一百遍。」
「……」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虽然是这么想,爱岛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扯着卡缪的衣服下摆,跟在他身后走到一个疑似山洞的地方。
「王、王子竟然得在山洞里……」
「少啰嗦!再抱怨我就用魔法把那些都变成冰。」
卡缪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
瞬间夏日暴雨立时变成冬日寒冰,望眼过去都是一片白雪凌虐的场景。
「卡缪哪里有伯爵的样子,竟然这样对王子。」
「哼,即便是女王,做错了事,伯爵都要给予指证,何况你不过还是个怕打雷的王子。」
「……王、王子只是来自沙漠,不擅长海和雨水,并不是怕打雷。」
口里继续反驳着卡缪的话,爱岛仍不依不挠的扯着他的衣摆,此时、此刻,唯有在这个人的身边才能够让他安心。
卡缪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等外面的雨雪天气停下来,人既然都已经抓到了,就要负责把人安全带回去,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监视爱岛,不让他再跑掉。
没过多久,爱岛便扛不住长时间奔跑所带来的疲劳,脑袋一歪便靠着卡缪的怀抱睡着了。
「呵,果然还只是个小鬼,要想我心甘情愿的像服侍女王那样服侍你,还早的很呢。」
卡缪摇起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口气中所隐含的宠溺。
その後
————时音的场合————
「这是今天做的便当,给你吃!」
红发少年献宝似的拿出一个俗称『爱妻便当』的食盒,递到时矢面前。背后几乎可以见到一条具现化的尾巴。
「怎么突然?」
「昨天莲说恋人之间一定要有交换便当,才能一直在一起。」
暗暗对此刻不在这里的友人比出大拇指,时矢夹起其中一块看似黑炭但还是能从形状中勉强判断出那也许是一枚煎蛋的不明物体——俗话说外表不好看不代表就不好吃——放进嘴里咀嚼三分钟。
味道简直可以同他们的另一个友人那月的相媲美。
「时矢?你怎么啦?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没事。」
艰难的吞下去,这种事情上绝不能让『爱妻便当』的制作者伤心,无论做的有多难吃,都一定要称赞他。
「音也你才第一次做,味道已经……很好了,慢慢来。」
「真的吗?太好了!」
看着音也脸上愈发灿烂起来的笑容,时矢感觉就算把这些全吃下去,也是值得的。
数分钟后时矢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因为胃穿孔而连续住院一个月。
就此,音也再也没进过厨房,既然那么没有天赋做一件事,还不如趁早放弃,以免连累了自己所爱的人。
————莲真的场合————
金黄的色泽、适中的大小、诱人的香气,如若不是其中一小角未能完全覆盖其下的饭粒与青葱,可以称得上是完美黄金煎蛋卷。
又失败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他的动作太大了吗?还是太心急了呢?
「你还是那么认真呢,只是个煎蛋卷而已,至于么?」
「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说,神宫寺莲!」
「是是,真是一点都说不得,我看看……」凑过去,莲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而后将什么拨弄了二三下,小破漏被完美的补上,「这样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还可以这么做,亏你能想到。」
点点头,应该夸赞的地方,真斗也从不吝啬,即便那个对象名叫神宫寺莲。
「需要我教你吗?」
「可以。」
「那回房间吧,我会慢·慢教你怎·样·做的。」
「哼!那就要看你表现如何了。」
「我猜你会满意……」
这种说着说着话题就歪掉的情趣,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那翔的场合————
前后观望一下,左右观望一下,很好!那家伙不在,来栖翔不由得松了口气,天知道每到这时候他就提心吊胆,要是不小心被那家伙逮到,那真是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就在翔放下心来一边想着今天吃点什么,一边走向社员食堂的同时,他听到哪里似乎传来一阵不怎么好的呼唤声。
「小~~~翔!!!小~~~翔!!!看这里……我给你准备了便·当·哟!」
身体猛地一抖,这一定是幻听!幻听!!!自己已经在训练结束后第一个冲出训练室的了,而且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压根就没发现那家伙,不可能!不可能找到自己的!
「小~~~翔!!!小~~~翔!!!我在这里噢!」
「哇啊啊啊啊啊!!!」
然后,翔看见,某个金黄色卷发的家伙撑着窗框翻到走廊上,迎面和同样正拿着便当盒走在过道上的音也撞个正着。
音也对不起,不是我不关心你,而是被那月抓到了,我可是会死的啊,为了我们的团队着想你一定要原谅我!
在心里对音也一阵道歉之后,翔视而不见的继续往餐厅走。
那月几步便跟了上来,抓着翔的肩膀,硬是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毫不介意自己被无视的事,「小~~~翔你看,今天也为你准备了可爱的便当哟❤」
竟然还在句尾带上❤,亏那月你还是男人,恶不恶心啊!
可爱的便当?是啊,是啊,是挺可爱的,至少比上次的黑炭咖喱饭看上去可爱多了,嗯……?
「这、这是那月你做的?」
指着饭盒里居然正常色泽的食物,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还摆放的挺好看!这不科学!
「对呀,特地为了小~~~翔准备的哟!」
「呃。」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被表象所蒙骗,那月做出来的东西,无论长成什么样子,都不能相信。
「来,啊……」
趁着翔错愕张嘴的瞬间,一筷子将菜送入其中。
「唔嗯……诶?居然挺好吃的!」
「是吧,我就知道小~~~翔一定会喜欢的,来,多吃点!」再喂一口。
「我自己会吃!不要那样叫我!!!」
「为什么?那样叫很可爱啊。」
「……算了,」反正一次也都没成功过,翔宣告放弃,心理安慰似的想,那月在厨艺方面的才能终于开窍,已经很好了,「那月,这次的饭很好吃噢,果然多练习还是可以出成绩的嘛!」
「真的吗?」背后散起各种粉色系的小花,那月开心的转着圈,「小~~~翔你终于认可我的厨艺了,明天我也继续做给小~~~翔吃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啦!那月你好烦!不要问那么多遍啦!」
后来,翔为此付出了胃穿孔住院一个月的代价。
————卡岛的场合————
每到这种时刻,餐厅里总是挤满了人,然而,却总有那么一个角落,它不同于整个熙熙攘攘的氛围,显得格外冷清。
某来自沙漠之国的王子,便身处这个角落之中。
面前摆放着心爱的牛排和意大利面,王子非常开心的伸出双手准备一手抓牛排一手抓面,送进自己的嘴里。
冷不防背后一阵寒风吹过!
能做的到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卡缪!!!我在吃饭的时候,就别管我了行不行?」
「哼!」毫不客气的拉开爱岛正对面的那张椅子,「身为王子却没半点吃相,作为伯爵,决不能姑息!」
『我们又不是一个国家的……』小声嘀咕。
「你说了什么?」
「……没有。王、王子只答应了你学习怎样当偶像,吃饭和偶像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做了偶像,一举一动都会在公众眼皮底下,必须合乎规矩!」
「王、王子已经从你那毕业成为偶像,你已经不是我的前辈了,你管不着。」
「你这家伙……!」
由于暴怒,头发四处飘散堪比美杜莎,见惯了卡缪这个样子的爱岛条件反射一般的转身就跑。
攻防战再次被打响,至于最终王子是否进食成功,则是个谜。